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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八百个亿似的。
他轻咳了两声让他醒神，裴今安却迟迟不动。
“今安，今安！”他抬高了声调，还拿文件在他眼前晃了晃。
“嗯？怎么了？”裴今安这才稍微清醒了一点。
时初沉了一口气，他不准备跟裴今安交流沈念的话题，只谈工作。
“下游经销商那边反馈，我们最新生产的养生饮品销售量很不理想，客户纷纷反应喝着无论口感和效果都不如在司的同类型产品。”
裴今安原本不善的表情愈发难看，他真不知道时初是来干嘛的。
他不知道他现在最听不得顾司砚相关的人和事吗？
裴今安没好气地回他：“他们卖货不行是他们无能，我就不信他在司的产品能比我们好到哪去！不过是个噱头罢了，不就是仗着沈念这个全新的品牌代言人，才有了这么好的销量！”
时初却对此持反对意见：“还真不是。今安，你必须承认顾司砚的头脑和能力，他毕竟是斯坦福医学院排名第一的博士，在医学领域的专业程度是我们不能比的。”
“他有专门的实验室，培养了一大批博士专家每天专项研究新产品，成果肯定既科学又有效。”
“我们应该想办法改进一下我们的产品，或者重新研发全新的产品，这样才有可能在市场上重获一席之地。”
裴今安听他口口声声都在夸顾司砚能力好水平高，就满心的不痛快。
他偏不信了：“不用，改什么改！通知代理商以最低价抛售这批产品，打价格战，我就不信这样还赢不了他在司集团的市场份额！”
“可你这么干违背了市场规律，是有悖商道和商德的。”
“笑话，我管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我要的是打败顾司砚！立刻，马上！”
裴今安言之凿凿，时初看他这副坚决又置气的模样也不再劝了。
翌日乐团下班，江晚疾走两步拦住了沈念，她目光直直锁着沈念，阴阳怪气地开口。
“沈念，你认为跟顾总琴瑟和鸣你很得意是不是？不过你以为你还能受宠多久？
她打量着沈念姣好的样貌，神情却像宫斗剧女配般充满挑衅。
“顾司砚他条件那么优越，你不会天真地以为他会守着你一个人过一辈子吧？哈哈哈，我劝你还是清醒一点，省得最后被哄骗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沈念不惜地搭理她，她和顾司砚的感情，谁都不配置喙。
她轻笑，转而十分无厘头地回她一句。
“江晚，你有没有听到哪儿‘咔嚓’一声，什么东西断了？”
江晚一脸的莫名其妙：“沈念，你什么意思？”
沈念却娇笑一声：“我是说，你没听到你豪门梦碎裂的声音吗？江晚，我劝你还是好好为自己打算一下吧。”
江晚立马反唇相讥：“沈念，你笑话我早晚被今安抛弃吗？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要的，我也不配得到吗？等到顾司砚先把你抛弃了，你可千万别当着我的面哭！”
很明显，她在用自己简陋成长环境所造就的浅薄思维来推断沈念和顾司砚的感情，在江晚的世界里，不掺杂金钱利益的从一而终和坚贞不渝根本不存在，更不可能实现。
沈念不说话了，她不想再跟这种水准的人搭话，忒累。
这时候，顾司砚已经走到了沈念身旁，他瞅着老婆一脸的不耐烦，心中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