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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了点错。”
郑氏身边有四个大丫鬟，都是她从娘家带来的，因此，就算她们几个犯点错，也没什么的。
最多就是打两巴掌，或者罚一个月的月钱，其他的不至于。
若是寻常的丫头，如此倒也没什么，做下人的，难免会有受委屈的时候。
可到底是娘家跟来的陪嫁丫头，经年累月的，保不齐会有怨气，郑氏的这一巴掌，她自己不觉得什么，可对招福而言，却心寒的不得了。
于是，沈云锦安排的人，便派上了用场。
原本就都在府中当差，总有几分面熟，正是委屈需要人宽慰的时候，冒出个温言宽慰的人，多少都会让人感到亲近。
更遑论，沈云锦安排的，还不是女人。
早两年，招福就想嫁人，那会儿郑氏已经执掌了中馈，很容易就能给招福许一门好的婚事。
然而，郑氏却强压着，不允许招福嫁人，她甚至还想着，自己不方便的时候，把稍有姿色的招福送到沈沛床上去。
虽然招福是个丫鬟，可她一点都不想给人当妾，尤其她一直跟在郑氏身边，太清楚三老爷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就更是不乐意。
她不乐意，郑氏倒也没强迫她，但偶尔还是会提起，又始终压着不让她嫁人。
眼瞅着年纪渐长，招福心中的怨气可想而知，又被打了耳光，所有的一切都给勾起来了。
沈云锦派去的人，让招福看到了光。
“我是这么想的，让她受了些委屈，之后若真能被咱们所用，许她一门不错的亲事，也算是补偿了。”
梳好了头，姐妹俩穿好外裳，各自捧着汤婆子，要往外面去。
“还是阿姐想得周全。”听沈云锦说完，沈云澜点了点头，她会建议从招福下手，自有她的考量。
——
清风苑内，郑氏正在查账，她所查的是自己那笔暗账，因此早早就起来了。
“还好，又收回一笔钱来。”看完账目，她松了口气，点出银票来，递给康嬷嬷，“赶紧趁着年前，将大房的东西给赎回来吧。”
“是。”接过银票，康嬷嬷应声，也跟着松了口气，“若之后的都这般痛快，那就好了。”
“可不是。”郑氏笑着点头，近来借出去的几笔钱，都很快就收回来了，不仅如此，利息钱一点都没少。
原本因为丈夫堵心的不行，眼下总算是舒坦点了。
“说来……昨儿个夫人生气，打了招福两巴掌，是不是……”
康嬷嬷觉得，到底是从娘家带来的陪嫁丫头，又是大丫鬟，昨儿个当着好些下人的面被打了巴掌，脸面上实在不好看。
临近过年了，也该给些赏钱，或者给块好布料，让做一件新衣裳，也能安抚安抚。
“她做了错事，我打她一巴掌，还委屈了不成？嬷嬷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早上是纳喜送的水，怎么着？那小蹄子还跟我摆谱？”
将账本收到暗格中，郑氏瞪起眼来，虽说宽心了些，可临近过年，又得准备些钱给娘家送回去。
一想到还没捂热的银子，又得掏出去，心情顿时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