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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李元嘉一口回绝。
到达“老地方”门口，李元嘉才真正臣服设计这家餐厅的老板。这家餐厅不在繁华都市，而是设在一个小弄堂里，需要下车走几步才能到。整个“老地方”的设计有一种古典风，像是踏进了一个时空隧道，让人忘却了凡事尘嚣，有一种淡雅平静。
李元嘉一进去便熟门熟路地进了“之涵”包厢，方梓涵却死命拽着李元嘉：“你不是想要敲诈我一顿才来老地方的，对不对？你是别有居心？”
“是，我要把你卖钱。”李元嘉拨开方梓涵的手。
方梓涵整个人八爪鱼一样趴在李元嘉身上：“别丢下我，我保证乖了。你，你不能丢下我，不然我会万劫不复的！”
“放心，你要是万劫不复，我就让他给你陪葬。快进去。我容易吗我。要打他一顿还是揍他一顿，我都帮你把风。”
李元嘉使出吃奶的劲，把方梓涵推进了包厢，然后关上了门，呼了一口气。
下一秒，却整个人愣在了那儿。
“你就是这样成全别人的？”
*
方梓涵被推进了包厢以后狠狠甩了一下头，暗暗鄙视了一下自己：方梓涵，你怕什么，是他甩你不是你甩他，理亏是他。
这一样想，整个人倨傲了起来，扬起了下巴，大步走了进去。
季之源此刻一身清爽的白衣黑裤，犹如一个翩翩公子坐在一旁等着方梓涵。
方梓涵犹如女王一样瞪了他一眼：“通过我朋友找到我，有何贵干？”
季之源轻笑：“想请你吃顿饭还真不容易。不用这样的方式还真是找不到你。”
“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本小姐的时间是很宝贵的。说完，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若是我说——我后悔了，想走你的阳关道了，怎么办？”季之源微微皱眉，似是真的在思考一个很困难的题目。
方梓涵一怔，回过神来深深地鄙视自己。她换了那么多男友，只有这个，是她真心对待，也想真的对爱情抱有希望，偏偏也是这个让她栽了一个大跟头，狠狠摔了一跤。
“你这是给人一巴掌又赐予一个甜枣？难道泼出去的水还能收回不成？”
“我应该从来没有跟你讲过小季之源的故事吧？”
季之源不回答，反倒重新讲另一个话题。
方梓涵不语。的确，他的身世一直是一个谜，她曾经试图了解过却无果。他就像是一个突然出现的人，查不到任何踪迹。
“你应该知道百年季家吧？”
方梓涵一惊，百年季家，那是中国四大世家之一，而且季家名列榜首，拥有百年的历史，可见名望有多深厚。
“百年季家现在的掌门人季少言是我表哥。我家虽不是第一继承人，但也是名望之家。本来我也是有一个幸福的家庭的，却因为一场车祸，所有的一切都没了。后来我一直生活在季家，我不在乎名利，我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找到凶手，为我家报仇。我本来以为情爱与我是无缘的，等我报仇后，要么就是环游世界，要么就是下去见我父母。直到遇见了你——”季之源柔情地看着方梓涵。
方梓涵难掩的惊讶，从季之源轻描淡写的几句话中，她感受到的是无助，还有心疼，为这个男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