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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闻言互相看了一眼，一人还是有些不信：“真有这事儿？”
男子眉毛一竖，一脸怒容的瞪着眼睛：“我骗你作甚？！我要是撒谎，定走霉运三天！”
刚说完，就见他右腿一软，栽倒在地，痛呼都没有来得及发出。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也给其他人看傻了眼。
人群中瞬间爆笑，引得不知情的百姓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男子被笑的面红耳赤，也顾不得想自己怎么还平地摔跟头，急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土。
“怎么滴？这回还敢不敢发毒誓了？报应来了吧~”
“就是就是。”
“哈哈哈——”
司昳看着那躲在男子脚边的妇人，对方好像察觉到目光，转头一双空洞漆黑的双眼正对上她。
司昳转过脸不再看，感觉到那目光只是稍作停留便移开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无论是过了多久，是否已经认清了自己现在是鬼魂的事实，在看到各种各样的鬼魂之后，还是滋生出恐惧。
要想适应这个身份，恐怕还需要一些时日……
“快走！”
无名突然出声提醒，一阵风猛然吹来，吹的司昳神魂有些恍惚，来不及问，无名已经当先离去，她带着小姌也紧忙跟上。
路上司昳好奇的问道：“刚刚是怎么了？又有其他鬼魂来了吗？”
无名在一处相对人烟稀少的地方停了下来，警惕的看着四周：“是妖。”
“妖？”
司昳一愣，竟除了鬼魂还真的有妖怪吗？
“咱们为什么躲着妖？”
按理来说，不应该是两种生物麽……
无名不知道她在想着什么，只开口回道：“妖经过修炼就会变成人的模样，且法力强大。哪怕只是一个初开神识，尚且不能用修炼成人形的妖，都不能招惹。”
既然无名遇到了都要躲避，况且还说的一本正经，想来这妖跟野鬼不是和平共处的。
司昳驴唇不对马嘴的问道：“那阴差也会抓它们吗？”
“不会。”
“那你还不如直接说，这世上只有咱们孤魂野鬼实力最弱，最好欺负。”
无名像是没有听明白司昳话里的不高兴，认真的点了点头。
看来不只有倒霉，只有更倒霉。司昳心里唉声叹气的想着。
他们并没有走太远，再加上当鬼之后，司昳明显感觉到，无论是眼神还是嗅觉都超出了人类的范畴。
哪怕相隔那条街有些距离，司昳还是听到了同类的呼嚎，还有声如响雷的呵斥。
无名在一旁幽幽开口：“是道士。”
道士……
看来并不只是阴差想要他们死，道士和尚也容不得他们。
想着低头看着已经哭累了不在哭泣的小姌，又想到了香兰，顿时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哀怨，想到若是她就这么灰飞烟灭也挺好的，总好过每日的提心吊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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