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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路。
眼前的女子就笑眼盈盈盯着自己，自己停下，她就出手。
一定要她们对打。
就在这时，楼穆出现了。
他的身后还跟着她的一众伙伴。
他看着唐念满身是血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疑惑。
唐念从来不是个会为自己辩解的人，她将剑反握在身后，和前三次一样，静静地望着楼穆。
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开启下一轮的循环。
直到现在她冷静下来，才发现似乎有许多地方的不对劲。
她满身是血，为何楼穆却毫发未伤？
楼穆在两个“唐念”之间来回的扫视，最后怀疑和敌意的目光停留在唐念的身上。
唐念深吸一口气，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落下来。
她知道，自己对楼穆的感情。
就算是猜到，面前的他可能是个假的，他对着自己露出这样的表情，唐念还是很难不难受。
可她不能做出这种不像自己的模样。
不止是楼穆，所有人都在用谴责的眼神盯着自己。
他们的嘴巴一张一合，声音却似乎随风飘散，唐念听不清，也不想听。
站在她身旁的女子，嘴巴咧着笑，好像是在嘲讽她的自不量力。
可唐念昂首挺胸，站在原地，随手抹了一把嘴边的血迹，血衣随风飘动，倒更显了几分气势。
身上越痛，她的脑子就越是清醒。
一些被她遗忘了的事，似乎也慢慢回来了。
楼穆却突然出手了。
他抽出腰间的折扇，直取唐念的要害。
唐念没有躲避，她的脑中还有些混沌，躲避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这扇顶住自己的腹部。
“噗！”
一口鲜血从唐念的口中喷出，她的身形晃动一下，又稳住。
她知道，真正的楼穆是不会这么做的。
既然这样……
唐念的双眼慢慢化成蛇瞳，没有一点温度，就这样盯着面前站着的所有人。
就像是在看死人一般。
她抬头仰望天。
她很累，身体里全似乎充满着力量，有什么东西，想要爆体而出。
这种久违而又有些陌生的感觉，唐念慢慢伸开双臂。
对面的人还想要做些什么，她也管不到了。
她慢慢闭上双眼，任由力量充盈自己的身体。
一阵金光闪过，照亮了漆黑一片的天际，所有人都不约而同遮住自己的双眼。
不知过了多久，金光慢慢淡去，唐念却不见了。
不对，不能说不见了。
她站着的位置出现了一头巨蟒，身躯犹如一根粗壮的树干，表面覆盖着光滑而坚硬的鳞片，反射着冷冽的光芒。
她的头部宽大而扁平，两只眼睛犹如两颗闪烁的黑宝石，闪烁着冷酷与残忍。
她的身躯盘曲着，仿佛一座小山，巨大的身躯在地面投下了一片浓重的阴影。
唐念居高临下俯瞰着渺小的他们，根本不屑开口，只是轻轻扫了下尾巴，那些嘲笑她的人，全部被甩下了悬崖。
可这并没有结束。
在她突破了上神的禁制后，所有的一切，她都想起来了！
这里，就是那雪妖的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