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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枝惊鹊(四)

    第一次对战江湖名宿,叶倾阁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只是她这个人总是习惯将一切都隐藏在笑脸之下,所以这些天来,无论是她身边的随从还是那些和她生意上有往来的朋友都以为叶倾阁已经成竹在胸。

    甚至说在几日之前,叶倾阁还曾经面见过薛衣人本人。而当时叶倾阁镇定自若,就连薛衣人自己也感叹这个年轻人临危不乱,从容淡定。

    那一次会面之后,薛衣人回家教育了自己的儿子,言说他若是有叶倾阁的一半举止气度,他薛家庄也不愁后继无人了。

    可是没有人知道,隐藏在这份从容淡定下的,其实是叶倾阁无法与人道之的紧张。

    叶倾阁当然紧张,并不是因为这一战关乎生死,而是这是她第一次认认真真的用剑与人对战。在此之前,叶倾阁虽然习剑,可是在她的心中,就连叶倾阁自己都说不明白手中的三尺青锋之于她到底是什么东西。

    ——或许那是年少时心中追逐的梦想,又或许是遥不可及的未来。总之,虽然在剑术上天资卓绝,但是叶倾阁甚至曾经怀疑过自己是否适合习剑。

    实话说,叶倾阁和叶孤城只是相识数月。而那些与叶倾阁一道长大的师兄都没有发现的事情,却被叶孤城一语道破。面对叶孤城平静的目光,叶倾阁渐渐的与之对视许久之后,她终于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一直强撑着的笑脸也终于垮了下来。

    见到叶倾阁难得露出了这样的表情,叶孤城便知道自己所料不错,这些天来,这姑娘看似昔如往日,但事实上却总是显得太过聒噪了一些。

    虽然平日里她也是忙前忙后,可是却不会有这种喋喋不休的时刻。叶倾阁时常拉着身边的人讲话,而总是和叶倾阁待在一起的叶孤城便成了她主要的倾诉对象。叶孤城知道,这是因为只有在讲话的时候才会分散一些自己的注意力,让自己不那样紧张而已。

    见识过叶倾阁的剑,叶孤城明白哪怕是对上薛衣人这样的高手,叶倾阁也未必会落于下风。可是如果以叶倾阁如今的心境,面对薛衣人那样的江湖前辈,她必败无疑。叶孤城不了解薛衣人到底是何种的剑术风格,可是江湖传闻之中,他总喜欢以对手的鲜血染红自己身上的白衣——由此足以可见他也并非是手下留情之人。

    叶孤城并不要求叶倾阁全然没有半点紧张,可是如果这种紧张会导致她的失败,叶孤城心中皱了皱眉,最终还是拍了拍叶倾阁的肩膀,决定与叶倾阁谈一谈。归根结底,他不希望这个姑娘受伤。

    所以便有了这一次叶孤城和叶青娥的促膝长谈。

    其实叶孤城也没有太多能够交给叶倾阁的东西,他只是拉过了叶倾阁的手,然后将他的手放在了叶倾阁的肩上。

    男子有些修长的手指扣住女孩子纤细的手,带着她一寸一寸的抚过了略微有些凹凸不平的剑身。感受着指尖传来的凉意,叶倾阁抬头望向了叶孤城。抬眼的瞬间,她便跌落在了一双琥珀色的眼眸之中。

    从礼数的角度上来说,叶孤城的动作已然近乎狎昵。可是他的眉眼之中却未曾沾染上半点风月,他低垂着眉眼,将叶倾阁小小的身影收入自己的眼中,带着叶倾阁的手抚过了她的长剑,叶孤城轻声对叶倾阁说道:“你看,其实手中的剑它并不神圣,真正神圣的是持剑之人。我们习剑,其实更多的是在修心,只有内心坚定澄澈,手下的剑招才不会失去方向。所以,你用剑或者是用折扇用长鞭,甚至用你的发带,这一切又有什么区别呢?”

    叶孤城的语气不疾不徐,甚至因为他原本也不怎么擅长说教,所以还有一些并不熟稔的顿挫。然而这点“不熟稔”让叶孤城的这段话恍若点点珠玉坠落在玉盘之中,清凌凌的敲击在叶倾阁的心上。

    叶倾阁站在原地,却只觉得轰然。多年以来在她眼前笼罩的迷雾仿佛骤然被拨开,叶倾阁曾经觉得这些年来自己之所以不用剑,是因为父亲不希望自己用剑。然而直到今日,叶倾阁才恍然发觉,只要她还是叶倾阁,那么她用剑或者用其他的武器,其实本质上没有任何区别。

    叶倾阁她的娘亲其实是她父亲的属下,两个人的亲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为了迎接她的到来。不过她娘亲不是死于什么去母留子,而是死于为父亲挡剑。

    叶倾阁的爹并没有说自己对她娘如何如何情根深种,不过却给予了她娘亲足够的尊重,此后叶倾阁就成为了她爹唯一的孩子,而她娘亲也成了她爹唯一的妻子。

    这个男人算计好了一切,包括自己的婚姻,却唯独没有料到自己会对这个他计划之中的小小生命心软。在抱住刚刚出生的小小一团的刹那,叶倾阁的爹忽然就将自己之前所有的计划推翻重写了。

    原本是将叶倾阁作为继承人培养,可是在她娘亲为他挡剑去后,这个男人忽然觉得自己的小闺女简直天底下最柔弱可怜的小东西。那些加诸在下一代身上的野心忽然被清空,叶倾阁的父亲只希望她可以一生平安顺遂。

    所以,他将叶倾阁送到了夜帝身边,希望女儿可以无忧无虑的长大,不必习剑,习武也看她喜好。

    可是,其实她父亲自己都知道的吧?叶倾阁只要一入江湖就永远不可能有脱离江湖的那一刻。她是他的女儿,无论是以什么样的形式和这个江湖接触,叶倾阁注定都不是寻常女子,不可能只贪图眼前的安稳,平淡的浪费自己的一生。

    是的,那种平安长大然后相夫教子的日子对于叶倾阁来说是一种浪费。她天资如此,本就不应该辜负这造化,既然天命所予,叶倾阁总该活得肆意潇洒一些。这个时候叶倾阁才发现,曾经她父亲对她的嘱托其实并不是一种桎梏,而是为人父母在所难免的关心罢了。

    可是,恐怕就连她父亲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居然会钻入这样的一个牛角尖,将他的嘱托当作是不可逾越的雷池。若是如此,恐怕她父亲早就将她带在身边,哪怕是危机重重,可是却也要让女儿顺应本心的快活下去。

    她生来自由,也本该自由,所以哪怕是亲情,也不该成为压在她身上的重担,这是叶倾阁父亲的期许——或者说只有这样,才是叶倾阁父亲的真正期许。只有叶倾阁过得开心恣意,才不枉费当年她父亲忍痛将他送离身边,十几年来他们的骨肉生生分离。

    叶倾阁只觉得茅塞顿开,长久以来一直困扰她的事情迎刃而解。她看一下叶孤城,蓦然之间就扬起了一个笑脸。虽然眼下她是男装扮相,可是少年眉眼澄澈、灿若星辰,竟然让人有一种想要守护这份澄澈的冲动。

    这一瞬间,叶孤城只觉得自己心中的什么东西被触动了一下。从他认识叶倾阁的那一瞬间开始,他的心中就总是升起这种感觉,一寸一寸的撩拨,一点一点的销魂。可是偏偏那个牵动着他的情绪的人却毫不自知。叶孤城想着顺其自然,可是冥冥之中却又感觉有一些东西在催促着他。

    顺其自然固然很好,可若是半点不努力的将一切交给命运,怕也是一种辜负。而眼下他和叶倾阁相识日短,相处之日却日长,因此叶孤城才有了不急不急的底气。

    叶倾阁这个时候才恍然感受到手背上覆盖的那双有些微凉的手,被这双手包裹,叶倾阁下意识的抽动了一下手指。本以为像是叶孤城这样的君子在感受到她这样的动作之后,便会下意识的抽开手去。然而叶倾阁没有想到的是,叶孤城居然没动。

    忽然生起了一股不合时宜的好胜心,叶倾阁挑了挑眉,也没有动作。就这样静静的任由叶孤城覆在她的手上,叶倾阁面上没有表现出半点闺阁女子拥有的青涩。

    所以这个时候,你到底是忽然升起哪门子的好胜心啊?全然不知自己如今正在被登徒子占便宜,虽然那登徒子生的一脸正直,叶倾阁只是想着自己不能先抽回手去,因为这样就显得她输了,却未曾想到自己白白让人多享受了许久的温香软玉。

    叶倾阁这样单方面的和叶孤城较着劲,两人维持着这样的姿势好一会儿,一直到有小丫头端着托盘过来送点心,才恍然打破了两人之间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叶倾阁一身男装示人已久,她生了一双桃花眼,对女孩子又是惯性温柔,因此这府中的丫鬟不知她真正的身份,在怀春的年纪遇见了叶倾阁这样的男子,难免就要生出几分旖旎的心思。而如今见到他们家少爷被另一个人捉住了手,那小丫头低浅短促的惊呼了一声,险些摔了手中的盘子。

    还是叶倾阁率先反过来,此刻她也顾不得和叶孤城较劲了,一个闪身便如同一尾游鱼一般从叶孤城的怀中脱开,有些宽大的长袖一甩便兜住了那即将落地的瓷盘。叶倾阁将瓷盘放回了那侍女的托盘上,转而习惯性的伸出手去,以一根手指刮了刮少女的鼻头。

    顷刻之间,那丫鬟脸上就飞红了一片。她动作有些颤抖慌乱的将手中的茶杯和糕点摆放在桌上,而后便一夹托盘,满脸通红似的跑走了。

    叶孤城将这一幕都看在了眼中,他静静的注视了一会儿叶倾阁,抿了抿唇,却最终没有说些什么。

    而今是名不正言不顺,他又能说些什么呢?哪怕是说让这丫头收敛些,不该和自己府中的侍女勾勾丢丢,可是却都显得有几分不合时宜——毕竟如今他们二人名义上只是朋友,而作为朋友,是没有半点资格去管旁人的府中之事的。

    只是心中忽然涌起了一股酸意,叶孤城在江南住了许久,听多了吴侬软语,因此他想起了一个词或许可以形容他此刻的状态,那便是“呷醋”。只是吃醋什么的,也未免太不“叶孤城”了些。

    嘴角微微凝固,叶孤城垂下眸去,低头捻了捻自己的手指,面上依旧是一副平静无波的表情,让人想不出他到底在思考着什么。

    不管叶孤城的心中是如何的波涛汹涌,叶倾阁终归感觉是好了一些。在距离她和薛衣人约战的时间还有七天的当口,她终于拿起了手中的剑。这一次叶倾阁站在院子之中,演练着心中的剑招,一招一式之间带起了万千风雷。她的剑终于不在犹疑,而带上了本就该如此的坚定。

    在距离江南很远的京城,一所乍看之下有些破败的的庭院之中,推开一扇老旧的房门,里边是另一副天地。

    院内,是和外面朴素的大门对不符的亭台重阁,而穿过这层层的亭台掩映,便能看见一派全然不同的景象。这里并不是外面表现出来的寒酸,相反,这里就如同金玉堆砌一般,因为那层层叠叠的楼台,所以院内的声音并不传不出去。可是走进了院落之中,却能够听见丝竹管弦和往来宾客的嬉笑之声。

    这里的欢笑是肆意的、赤|裸的,也是毫不再掩饰的的。屋内那些称之为人的生物刚开始的时候还能够保持着文质彬彬,可是这一会儿,他们就像是被剥落了外衣的野兽,在这酒池肉林的地方,在随处可见的容貌秀美的姑娘身上,他们发|泄着自己隐秘又可怕的欲|望。

    而这里这些人全部戴着面具,无论他们在外面是什么身份,只要他们走进了这方天地之中,就都会被奉为座上宾。这是财富者的天堂,也是一座真正的销金窟。这样的繁华并不属于杭州西子湖畔的楼外楼,和楼外楼相比,这里的繁华是带上了几许黑暗色彩的。

    楼外楼是做着正经的歌楼酒肆的生意,而这里,只要有钱,就没有实现不了的愿望。因此这样一座亭台楼阁被人称之为……极乐楼。

    这一座极乐楼就恍若天宫造物,寻常人若无特殊手段,便寻不到它的半点踪迹。可是这楼中的种种娱乐活动,却着实让人流连忘返,以至于让许多人宁愿倾家荡产,也愿意在这里醉生梦死。

    极乐楼中的娱乐层层递进,每上一层就会比下一层获得更多新奇的体验。极乐楼的熟客都知道,极乐楼只对外开放三层,至于那神秘的第四层,在极乐楼创立至今还没有人上去过。极乐楼中十分注重保护顾客的隐私,凡是出入此地的人都会佩戴着一方面具,身份信息也不会为第二个人所知晓。只是这样的操作也给极乐楼蒙上了一层极为神秘的色彩,因此那从不对外开放的第四层就尤为引得人好奇。

    往来于极乐楼中的也不乏有自诩武功高强的江湖人士对于那从不开放的第四楼,他们还有几分蠢蠢欲动,想要上去见识一下。是极乐楼的四楼就像是一种诅咒,凡是上去的人就再也没有下来过。

    极乐楼主武功极为高强,行事手段也颇为残忍,而且极乐楼背后的势力虽然一直不为人知,但是能够吃下这样偌大的一份产业,又能经营这么多年却不露半点与自己相关的消息,极乐楼背后的到底是何人这件事已经不重要,因为无论那人是谁,都一定是十分让人忌惮的存在。

    既然引人忌惮,那就说明轻易开罪不得。江湖人都明白这个道理,因此随着时间的推移,极乐楼成立的时间越久,敢来闹事的人反倒越来越少了。

    而此时此刻,若有人踏上第四层,便会听见一个男子压抑着的有些痛苦的喘息声,他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从一个房间中传来,可是那房门却被死死的关着。在房门外站着一个老人,他忧心忡忡的在门外踱来踱去。而站在他一旁的,就是平素在二楼中颇为得脸的掌事嬷嬷。

    那位老者就已经算是面无表情,而掌事嬷嬷比其他来表情就更少了些,只是两个人望向那紧闭的房门,神色之中的担忧却是怎样都掩饰不住。

    就在这时,房门内的痛苦□□声忽然停了,那老人再也忍耐不住,他快走了两步到房门边上敲了敲房门。他将自己的声音之中掺了内力,听着不大可是却清晰的送入了房门之内:“少爷,不然我等去寻叶小姐吧?”

    此言一出,那老者便紧紧盯着紧闭的房门,似乎一旦里面的人松了口,他即刻就冲出去,去寻他口中的那位叶小姐。只是这位老人紧张的等待了许久,最终得到的却是房间内那倘若从牙缝之中挤出来的两字——不用。

    这个答案也在意料之中,老人重重的叹了口气,却只得继续的等待下去。掌事嬷嬷面上的担心并不比这老者少,不过她却并没有多言。伸手探了探手中端着的木盆,发现水温已经有些渐凉了,掌事嬷嬷也便没有说话,而是亲自去换了一盆温度正好的热水,转而继续等在门口。

    这已经是她换的第三盆热水了,往常的时候,她换到第二盆热水的时候,他家少爷就会缓解许多。可是这一次他家少爷发病的时间似乎就更久了些。这让掌事嬷嬷心中的担心更重了几分。

    只是掌事嬷嬷也算是亲眼见着这位少爷长大,对他的性情也是了解。她知道少爷下的决定寻常人半点也改变不得,所以他说不必让他们去寻找那位叶小姐,那便真的真的不用对叶小姐提及与她少爷有关的点滴分毫。

    不知过了多久,那房间中的痛苦喘息终于停了下来,老者和掌事嬷嬷听见了一声有些疲惫的男声响起,他对他们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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